David's companion 愛

為了這個開端，絞盡腦汁。

故事終於要開始進入興奮的部分了，雖然有點變態的心情，但還是興奮。

四─序幕拉起（上）

隨著時間的前進，方浩凡的餐桌上只剩下了空碗盤與一大堆被壓壞的空酒罐。

三人各自聊了現在的事業，狀況，接著李明豪不時講起從前學校的糗事，把從小到高中的方浩凡事蹟講了一輪，講到高中時期時就突然被方浩凡狠狠打了一下後腦勺。

「你別講那些。」方浩凡道。

李明豪臉色微紅，才突然意識到一旁的呂明捷，雖然呂明捷並沒有甚麼反應，仍然保持微笑，戴羽芯雙眼閃爍，左看右看的，像是好奇李明豪沒講的事情是甚麼。

呂明捷推了推眼鏡，微笑道：「都是以前的事情了，沒關係的。」

李明豪尷尬的笑了笑，最後還是嘆了口氣，自己將酒杯到滿，舉起來說道：「明捷，從前我幼稚不懂事，那時候欺負你的事情，我希望可以在這裡跟你道歉。」

呂明捷搖搖頭道：「當時大家都年輕氣盛的，我現在怎麼會在意？」

戴羽芯嘟著嘴看向呂明捷道：「寶貝以前被欺負嗎？」

李明豪見呂明捷微笑得搖頭，便趕緊接話道：「其實是我不好，以前明捷既沒自信又不喜歡跟人講話，老是一個人，每天就是讀書讀書的，我那時幼稚就喜歡欺負他，現在想起也覺得自己很過份…所以！我自己先罰三杯了！」李明豪趕緊三杯酒飲下肚。

「寶貝以前是這麼不擅交際的呀？」

呂明捷點點頭道：「對呀，因為我的腦袋並沒有這麼靈活，家裡卻又寄予厚望，我才會除了念書其它都不想參與，明豪，其實我真的不在意這些了。」

李明豪又將自己酒杯倒滿，想了想，又將酒杯高舉，「其實有一件事更要跟你…還有浩凡，道歉。」

方浩凡這時終於從小菜盤中抬起頭來，疑惑的看向呂明捷，兩人對眼後又同時看向李明豪。

方浩凡喂了一聲，「你有啥對不起我的事情，怎麼之前不說？」

「因為現在呂明捷也在嘛，畢竟是你們兩個得事情…」

呂明捷眨了眨眼，微笑道：「明豪，你是不是喝醉了？」

方浩凡感覺不大對勁，也趕緊阻止李明豪要說出口的話，「我們兩個能有甚麼事情，你喝多了，不要說話。」

李明豪嘆了口氣道：「明捷，我那個時候對你真的是超～不爽的！總覺得你就是一個娘娘腔，然後因為你，浩凡都跟你去念書，不跟我出去了，所以我那時還懷疑你是不是就是個同性戀，想把浩凡也汙染了，所以我去跟導師說，你喜歡浩凡，那次放學後，導師才會去而復返的回教室…」李明豪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，將後面的話都給打斷了，李明豪打了一下嗝，將手機拿了起來看了看。

方浩凡的臉掩飾不住震驚，轉頭看向呂明捷，呂明捷的笑容也同樣卸了下來，與方浩凡對眼，兩人同時想起了當時的事情，呂明捷忽然掛起微笑，轉頭看向戴羽芯說道：「你是不是想問我，這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？」

戴羽芯依然嘟著嘴，點點頭。

呂明捷伸手摸摸戴羽芯的頭，溫柔的說道：「我那個時候呀，只知道念書，是浩凡見我如此努力卻與成績不成正比，所以才主動找我說話，想教我怎麼念才是最有成效的，我原本就沒有陽剛的外型，被誤會是正常的，只是沒想到那次之後，我就被學校給趕了出去，今天才知道，原來是明豪…。」

戴羽芯生氣道：「那老師也太不講理了吧！你們兩個不就是在一起念書嗎？」

「是一起念書沒錯…」呂明捷低頭想了想道：「只是我一向寡言，對人也不大友善，老師本來就不太喜歡我了，所以才容易有誤會。」

方浩凡心虛的將酒杯拿起狂飲了兩杯。

戴羽芯不知道的，李明豪沒說完的話語。

黃昏時分的陽光照進學校三樓的教室，金黃色的光芒，照在方浩凡熟睡的側臉。

呂明捷坐在方浩凡前面的座位，伸手戳了戳方浩凡的臉，方浩凡嘴角微微一笑，但就是不起身，呂明捷小聲說道：「你裝睡呀…」

方浩凡將頭轉向另外一邊，依然是睡著的樣子，不過嘴巴的笑容很難掩飾自己醒著的事實。

呂明捷靦腆的微笑。

方浩凡撒嬌的方式一向如此，裝睡就是在討親親。

呂明捷站起，彎腰親向方浩凡微微嘟起的雙唇。

忽然一道聲音喊道：「你們在幹甚麼！？」

「浩凡，你在想甚麼？」呂明捷輕聲喊著。

方浩凡的思緒突然從過去回到了現實，抬頭看著呂明捷，又看向一旁的戴羽芯，方浩凡暗自調整呼吸，搖搖頭說道：「沒甚麼，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。明捷的女朋友，你放心，明豪他喝醉了的話你可別聽太多。」

戴羽芯微笑點頭道：「我明白，剛剛寶貝已經都跟我解釋過了，寶貝從來不會騙我的，我相信他。」

呂明捷牽起戴羽芯的手，舉到嘴前親了一下。

李明豪這時才終於將手機放下，趕緊將桌上的水拿來灌了兩杯，咕噥道：「我喝太多了，糟糕…」

「你是喝多了，胡言亂語。」方浩凡瞪了李明豪一眼。

李明豪嘆了嘆氣，「不過我道歉是真的，改天在正式向明捷你道歉，我剛才接到我女朋友的信息，我等等要去接她下班了。」

呂明捷道：「你對你女朋友也蠻體貼的。」

「體貼這是當然的，不過是因為她最近跟我說，有一個男顧客每天都會到她們門市逛衣服卻不買，老是盯著她，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，有一次還發現那個男的居然跟蹤她回家，所以我一定要去保護我的公主阿！」

方浩凡身為警員得正義這時湧出說道：「這好像已經有點構成犯罪行為的意圖，你如果有甚麼問題，記得第一時間打給我。」

李明豪拍了拍方浩凡的肩膀，「好兄弟，我打不過一定打給你來助陣！」

呂明捷突然道：「你女朋友是昨天我看見的那一個嗎？」

李明豪點頭道：「嗯嗯，沒錯，很美吧？」

「我想我知道跟蹤他的人是誰…」

方浩凡與李明豪聽聞一驚，趕緊問道：「你知道？」

呂明捷點點頭：「我昨天就覺得你女朋友好眼熟，剛剛聽你講起才想到，我最近有一個病患，他告訴我他好喜歡一個女孩子，還將他偷拍的照片給我看，裡頭的人就是你女朋友，你女朋友是在鬧區的服飾店上班對吧？」

「是呀是呀！」

方浩凡疑惑道：「他是你的病患？那他不就是…」

呂明捷嚴肅得推了推眼鏡道：「我是精神科醫師，他自然是精神病患。」

李明豪緊張得站起身來說道：「那麼小嫻不就有危險了，我要趕快去保護她…不對，還是你給浩凡資料，直接將他抓起來呀！」

方浩凡搖搖頭道：「他現在並沒有構成任何犯罪證據，我也沒辦法抓他。」

呂明捷道：「病患的資料是不能隨便公布的，你放心吧，他每天都會到醫院掛我的診，我再用話術引導他，很快就會解決的。」

李明豪一手拍向方浩凡，一手拍向呂明捷，感激道：「有你們兩個兄弟是我的榮幸！謝謝你們！不過為了我未來的幸福，我必須先離開了。」

方浩凡與呂明捷也同時站起，方浩凡道：「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，你有問題一定要打給我，如果對象是個精神異常的人，是不能用常理來推斷他的。」

呂明捷也說道：「最主要是不要激怒，既然他這麼長的時間只是關注你女朋友的動向，說明了他其實是膽小的，這類型的人要是真的犯罪的話，恐怕也不會跑來醫院治療了，除非他開始拒絕治療，就要小心了，到時我會再通知你。」

李明豪又感激的講了一輪，三人才慢慢走出牛肉麵店，在門口道別。

李明豪先行離開後，戴羽芯又轉身進了店裡的洗手間，方浩凡尷尬的看了看呂明捷又低頭，兩人沉默了一下，方浩凡才鼓起勇氣問道：「你…恨我嗎？」

呂明捷聞言轉頭看向方浩凡，愣了下，最後笑了出來。

「當初，很恨你。」

方浩凡雖然不意外，不過聽到呂明捷這麼說，還是會不知所措，滿滿的愧疚感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
「但是，那也都過去了，如今的我，有很多計劃要實現，不能老是讓自己陷入悲傷的情緒裡，有了羽芯是我最大的幸運，原本我一個人的規劃，有了她，讓我未來的規劃更完整。」

方浩凡看著呂明捷淺淺的笑容，這才放心下來，「你可以得到幸福，我為你開心。」

「還沒呢…」

「還沒？」

呂明捷微笑道：「我正計劃怎麼求婚，到時你要來幫我嗎？」

方浩凡愣了愣，笑道：「這有甚麼問題？」

兩人相視一笑，忽然遠方傳來的聲音漸漸靠近，方浩凡回頭看見那個叫著自己名字的人，皺起眉頭。

來了一身花襯衫不扣故意露出裡面的白色汗衫、藍白拖，還戴著金項鍊，頭髮用了一個高角度，看不懂那到底是要用成飛機頭還是貝克漢頭的造型。

「浩凡，你還在呀！」

方浩凡從頭盯到腳又看回臉上的五官，驚訝道：「你穿這樣是要打架嗎？！」

陸瑋宸哈哈笑道：「你不是要我拉低自己的格調嗎？」

「你也太誇張了吧！」

「欸，不過很有效，我坐下來一口台味配一句髒話，十分鐘後對方就藉口有事情先走了，還是你聰明！」

「浩凡，這位是…？」呂明捷道。

方浩凡無言的說道：「這是我大學同窗加同事，陸瑋宸。瑋宸，這是我高中同學，呂明捷。」

陸瑋宸禮貌得伸出手，微笑道：「你好，我叫陸瑋宸。」

呂明捷看了下那隻伸出的手，推了下眼鏡，微笑得伸出手握住陸瑋宸的手道：「你好，我是呂明捷。」

這時戴羽芯從店裡走了出來，看見陸瑋宸愣了下微笑道：「你是？」

呂明捷道：「這是我女朋友，羽芯。這位是浩凡的同事，叫陸瑋宸。」

戴羽芯聽後與陸瑋宸禮貌性點點頭，心裡想，怎麼方浩凡的同事看起來像個混混…？

「那我們先走了，浩凡，有空再連絡吧，再見。」呂明捷道。

「好，記得下次要約我。」方浩凡道。

呂明捷微笑，轉身摟著戴羽芯慢慢走離。

「你相親完了怎麼不回去？」方浩凡道。

陸瑋宸拉著方浩凡的袖子往他來的方向走，「陪我去散散心！」

方浩凡在意識到時已經跟著陸瑋宸走到了他停在路邊的汽車旁，「你不是自己要把相親搞砸的嗎？」

陸瑋宸打開車門微笑道：「是阿，但是我發現一件事情。」

方浩凡坐上副駕駛坐，等陸瑋宸繞到駕駛座，坐進來後才問道：「甚麼事情？」

陸瑋宸嘆了一口氣道：「我發現，我有情敵。」

方浩凡哈哈一聲道：「你不是一向有自信嗎？」

陸瑋宸轉頭看向方浩凡道：「我自信滿滿，對他卻是滿滿的自卑，原本就已經覺得沒希望了，現在又有了情敵，你說我該怎麼辦？」

方浩凡見陸瑋宸的臉是如此認真，自己也收起玩心，認真的思考起來。

「你沒打算告白嗎？」

陸瑋宸轉開鑰匙，發動引擎。

「我怕把他嚇跑，怕失敗，這不是相親，我怕搞砸。」

「但是你喜歡他那麼久，不告白就甚麼機會都沒有不是嗎？倒不如放手一搏，也許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？」

陸瑋宸雙手緊握方向盤，轉頭看向方浩凡道：「如果你知道我喜歡的是誰，你就不會鼓勵我了。」

方浩凡喔了一聲：「你願意告訴我是誰我會很樂意幫你想辦法解決。」

心裡開始猜測，是行政主管的那個老女人嗎？還是行動組的Ａｍｙ？到底是誰呢…？

陸瑋宸笑了笑，搖頭，最後踩下油門，車子慢慢駛離燈光繁華的市區。